文献来源：Pia Nilsson (2018): Spatial spillovers and households’ involvement in the nonfarm sector: evidence from rural Rwanda, Regional Studies, DOI: 10.1080/00343404.2018.1482415.

摘要：本文利用卢旺达的调查数据，检验了当地经济活动对非农收入的外部影响。文章在实证分析中使用了8071个家庭的随机样本和多级模型来降低在个体与地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调查结果显示，较高的初始当地经济活动多样性与非农业收入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研究还发现，获得市场和服务的重要性表明家庭获得非农业收入能力的一个重要部分与家庭外部因素有关。

关键词：卢旺达;非农; 空间溢出; 行业多样性

一、引言

非农业部门在发展中国家的农村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并且这种影响在非洲许多地区的收入和就业方面正在逐渐扩大。耕地供应有限，农业生产下降，人口迅速增长，劳动年龄人口比例上升等这些问题促使非农业增长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扩大非农经济活动能够带来许多方面的好处。非农收入可以帮助农村家庭和农场平稳地收入和消费，并为与快速变化的外部条件相关的外部冲击提供保险，例如干旱和侵蚀；获得非农业收入的机会也有可能改善粮食安全，特别是在无法获得土地的家庭和将农业转变为生产性收入来源所需的资产之间；非农业部门的增长也在更广泛的结构变革进程中发挥关键作用，结构变革正在将包括卢旺达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从农业经济转变为服务型经济。尽管非农业收入的平均份额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逐渐增加，但农村家庭和农场试图参与非农业活动却依然存在着一些限制因素，其中包括缺乏资金，教育，信息和市场准入等。有证据表明，与其他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相比，卢旺达的非农活动比例最低。另外，目前的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在家庭和公司的特点上，对特定地点因素的作用的关注较少，包括靠近各种经济行为者以降低交易成本和从共享知识的溢出效应中获益的好处。在农村非洲背景下解决这些因素的研究也倾向于关注企业绩效以及与城市地区非农业微型企业集群相关的利益。

文章通过关注当地经济活动对农村家庭和农场人均非农收入的外部影响，对非农经济的发展和研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基于农业活动获得收入的农村家庭和农场占据了发展中国家经济活动的绝大部分，因此这也使对非农业收入的研究成为一个重要的焦点。本文认为，农村家庭获得非农业收入的可能性应与知识和信息溢出、其他经济活动提供的机会以及周边地区出现的市场机会联系起来。考虑到服务部门对卢旺达经济日益增长的重要性以及农村地区的知识溢出与服务更加突出相关的论点，文章中的分析部分还考察了与人均非农收入服务集群相关的溢出效应所起的作用。

二、数据和实证模型

（一）数据

实证分析基于2006年和2009年进行的两轮综合粮食安全和脆弱性分析（CFSVA）调查的家庭层面调查数据。这是一项全国范围的调查，调查了2006年调查的2717户家庭和2009年的5353户家庭。除了有关人口统计资料如教育，年龄和性别等的信息，数据还包括家庭资产所有权，农业活动，信贷，汇款和非农收入等。这些数据目前用途的关键特征是，它们包含有关多个收入来源的信息，因为家庭报告了他们的四个主要生计活动和每个收入来源。因此，这些数据应包括季节性和非全时性活动的收入，从而以便更全面地了解非农收入的规模。但是，使用CFSVA数据的一个缺点是，调查不会返回到同一住户，并且也无法形成专家组。即使可能有多次抽样的家庭，也无法识别这些问题。因此这个问题会引起未观察到的异质性问题，而这在重复的横截面数据中要想减轻这种异质性问题具有很大的挑战性。

（二）实证模型

文章基于上述理论基础和大量的研究文献，建立了一个三级模型，即:

（1）

表示因变量，是j区和k区的家庭i的人均非农收入。模型的固定部分包含内部家庭特征的矢量，在区域水平测量的外部特征的矢量和在局部水平测量的外部特征的矢量。此外，是家庭特征的载体，包括作为中心群体在地方层面的手段，用以减轻个体结果和地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该模型还包含一个随机部分，它考虑了数据的层次结构，每个j和k都有随机截距（和），它们被认为是独立的并且呈现正态分布，即零均值和常数方差。Skrondal和Rabe-Hesketh（2004）表明，通过在下述等式中包含固定和随机分量，可以对横截面和纵向效应进行同时和单独分析，即：

（2）

该模型与上述模型相同，只是包含T来表示调查家庭的年份，第四个随机成分是时间的函数。通过使用这种方法，家庭可以通过在地理上和他们被调查的时间点来进行聚类，并且通过包括随机截距并允许层次结构中较高级别k之间的序列相关来建模未观察到的空间异质性。

三、结论

文章检验了集聚效应对卢旺达农村家庭和农场非农收入的作用。虽然以前大多数关于聚类的研究都集中在企业和行业，但是本文认为有理由考虑空间溢出可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农村家庭的非农收入。具体而言，它认为开始非农业活动的决定和所获得的收入应与知识和信息溢出以及与农村经济中存在的其他经济活动的多样性有关的机会联系起来，特别是与当地的服务集中有关。这主要是基于一种观点，即非农业活动在农村地区的传播源于与当地社区信息共享，模范和模仿相关的知识溢出效应。

为了验证这些论点之间的相关性，文章使用了来自卢旺达的两轮CFSVA调查的家庭层面数据，并且采取三级多级模型用于减轻个体结果与地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结果表明，在所研究的两年中，较高的初始服务活动集中度与农村家庭和农场的非农收入呈正相关。结果表明农村地区的市场准入和知识溢出效应对家庭参与非农业活动具有重要的作用。这些结果与先前研究中的研究结果一致，这些研究侧重于研究解释撒哈拉以南非洲非农企业的生产率和生存机会方面所起的作用。然而，该文件通过区分当地非农业活动和测试与服务相关的外部性的可能性来补充现有文献的研究内容。在考虑更广泛的结构变革过程时，增加对与服务相关的溢出效应的理解是非常重要的，结构变革将把卢旺达从农业经济转变为以服务为导向的经济。另外，调查结果也与相关政策有关，卢旺达最近的政策非常强调发展服务部门，因为这种活动可能会对更广泛的经济主体产生重要的外部影响。文章的结果支持了这种外部效应的存在，但它们也说明了在制定政策时需要考虑当地因素。

虽然这项研究的结果与知识溢出源于当地经济活动聚集的观点是一致的，但其中的分析不能解释这一事实背后的机制。个人或者社区联系影响家庭决策的假设在本文中也没有经验证据，因此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解开这些影响是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的。在这方面，这项研究为尝试解开影响的研究开辟了道路，如可能通过定性方法和访谈等途径。此外，由于可能存在行业内差异，因此可以进一步分析服务业的行业异质性，这可以增加对当地多样性的不同衡量如何影响非农业增长的理解。（朱俊丰，周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