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Sanso-Navarro M, Vera-Cabello M. The long-run relationship between R&D and regional knowledge: the case of France, Germany, Italy and Spain[J]. 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 2015, 48(12):1-13.

摘要：研发与区域知识之间的长期关系：法国、德国、意大利与西班牙的案例。本文将时间依赖纳入区域知识生产功能的架构之中。本研究在此般安排中，运用单位根检验和共整核技术，分析四大欧洲国家—法国、德国、意大利与西班牙—的研发（R&D）与知识之间的长期动态行为。我们发现，区域的知识资源与R&D就业和外部知识之间为共整合。此外，知识外溢在产生与积累崭新概念中，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这表示创新政策应该将目标瞄准提高知识扩散与区域吸收能力。

关键词：知识生产；异质面板；单位根；协整；跨部门依赖

一、引言

里斯本议程明确将创新视为经济增长的推动力，确立了使欧盟成为世界上最具竞争力和活力的知识型经济体的目标。欧洲2020战略已经强调了研发、创新与知识流动对智能、可持续性和包容性增长的重要性。人们也已经认识到，促进创新活动的主要动力应该在区域层面得到解决，因为这是知识传播的发生地。

知识生产函数（KPFs）的估计（Griliches，1979）已被广泛用于创新的实证分析。在区域层面，这一框架能够用来研究当地投入对知识产出的促进作用。一个地区的新想法的产生不仅取决于其用于研发的资源数量，还取决于其他地区（尤其是附近地区）的可用知识存量。因此，KPFs也被用来衡量知识溢出的强度和空间范围，这在创新地理学文献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本文的贡献之处在于通过将时间依赖性引入到新思想的流动中，来研究欧洲地区知识生成的决定因素。具体而言，它采取了一个时间维度的纵向分析方法，即考虑了知识的生成取决于现有的想法存量。主要目的是分析区域知识（产出），研发就业和外部知识（投入）的长期动态行为。这些方法不仅需要考虑跨部门依赖性的存在（由于位于不同区域内的机构与经济代理人之间存在相互影响），还需要考虑在创新过程中的空间异质性及其决定因素。

二、理论模型

所谓的“基于想法的”内生增长模式为研发资源转化为新知识的机制发挥了关键作用。本节介绍的实证设置基于琼斯（2005）提出的简单理论模型，后来被Bottazzi和Peri（2007）采用。这个框架假设，在一个给定的地区其最终产品来源于新古典技术，即按人均产值计算的生产函数可表示为：

（1）

其中全要素生产率（TFP）取决于捕捉生产效率的参数。该参数被认为是随时间不变的，因为它是由缓慢演变的区域因素决定的，如制度质量或集聚经济程度。表示全要素生产率对现有科学和技术知识存量的弹性。假定人均物质资本边际收益递减，且满足Inada条件。

对（1）式取对数且对时间t进行求导可得人均产出增长率与技术知识增长率和人均物质资本增长率的关系，即：

（2）

物质资本的边际收益递减导致区域趋于平衡增长路径（），其中技术知识的动态决定了劳动生产率，即：

（3）

这个简单的模型通过考虑知识是由研发部门的工作人员利用他们的创造力和可用的知识库作为投入而产生的，从而将时间依赖性引入到新思想的流动中。总而言之，新想法的创造可以被简化为随机噪音。未过时的可用知识，研发资源和新想法之间存在着一种稳定的关系，这体现在下面的KPF公式中：

（4）

其中表示在t时期在特定地区产生的想法；代表t期时可获得的t-1期的知识；由于知识溢出，一个地区也会受益于在其他地区创造的想法，反映了思想的外部存量。文章假设一个地区产生的新想法的数量被认为与其居民申请的专利数量成正比，即。故（4）式可变化为：

（5）

除了考虑到可用的知识库存随着新想法的发展而增加之外，还将假定其以不变的过时率持续下降，即：

（6）

将上式嵌入公式（5）中，可得关于知识增长率与R&D及知识扩散等的影响关系，即：

（7）

如果这些变量是非平稳的，收敛到BGP意味着它们之间存在协整关系。通过对区域知识存量进行标准化，协整向量为，可以通过以下公式估计：

（8）

其中，代表随机扰动项。

如果（7）的左边是非平稳的，则知识存量不会收敛到随机的BGP。技术知识的增长速度会随着研发资源和区域及外部知识存量的增加而增加。一个地区知识存量增长率的单位根非平稳性意味着它是由用于研发部门、外部性和区域知识存量的资源数量所决定的。

三、数据来源、变量构建

一个地区用于研发活动的资源数量是根据欧盟统计局提取的所有部门的总就业人数（私人和公共，全职等值）来衡量的。选择的样本是由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NUTS-2地区和德国NUTS-1地区的地区组成。欧洲专利局（EPO）的居民申请专利的次数代表了一个地区的创意产生。这些数据来自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REGPAT数据库。利用质量加权专利申请的数量构建了区域科技知识库存。

给定区域i的初始知识存量公式为：

（9）

文中设置为0.1，是i地区的居民在前五年可获得的专利申请量的平均年增长率。

在同一个国家的其他地区的想法存量，知识溢出的影响可构建为：

（10）

四、结论

本文在区域层面研究了研发与知识（“欧洲2020”战略的两个关键要素）之间的长期关系。在将时间依赖性引入KPF框架内的新思想流动之后，主要是利用面板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技术进行实证分析。本文的主要目的就是确定是否一个地区的知识存量与其R&D水平和其他地区的知识存量存在着协整关系。从实证分析结果来看，研发就业与区域和外部知识存量的水平是非平稳的，但三者之间的增长率水平是平稳的。而且，这三个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这些结果可能作为半内生增长模型的证据。这意味着任何支持研发资源水平的政策只会对知识存量产生短暂的影响，从而短暂地影响生产率增长。

协整关系估计的长期弹性表明，研发就业和外部知识水平与地区知识存量正相关。尽管如此，其他地区产生的知识溢出对新思想产生和积累的过程产生了更高更重要的影响。南部地区往往远离技术前沿，从知识溢出中能够获得更多收益。研究结果表明，知识溢出对于区域创新绩效与研发资源投入量同等重要。虽然后者将决定一个地区利用其他地区产生的知识的能力，但本文提供的证据支持欧洲创新战略从几乎仅仅关注研发到更广泛的维度转变。研究结果表明，创新政策应旨在提高知识传播和区域吸收能力。一方面，为了促进知识的传播，应鼓励技术工人的流动性和建立研究网络。另一方面，提高劳动力的教育水平将有利于地区吸收外部知识的能力。在低技术工人的比例较高的南方国家，教育政策似乎特别有效。（朱俊丰，周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