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Winters J V . Human capital,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and quality of life[J]. Regional Science & Urban Economics, 2011, 41(5):446-454.

摘要：本文考虑了地方人力资本水平和高等教育机构的相对重要性对美国大都市区生活质量的影响。其中，地方人力资本水平用拥有大学学位的成年人所占比例衡量，高等教育机构的相对重要性用地方大学入学率衡量。研究发现，地方人力资本水平和高等教育机构的相对重要性对居民生活质量均有正向影响。此外，尽管人力资本水平和高等教育机构高度相关，但同时考虑二者，这种正向影响仍然存在。这也表明，人力资本存量和高等教育机构对生活质量有共同影响，也有各自的单独影响。

1.研究背景

地方人力资本水平提高主要通过以下四个途径改善地区生活质量。第一，接受高等教育的居民可能更愿意支持当地的公共产品，如博物馆、公园、交响乐和剧院的修建。第二，受过高等教育的居民有助于提升消费服务密度，促进消费服务多样化，如对居民有吸引力的餐馆、咖啡店和酒吧。第三，接受高等教育的居民可能在政治上更为活跃，有助于选举更好的政府官员，帮助建立低污染、低犯罪率的清洁城市。第四，受过高等教育的居民更能容忍别人的相异之处，犯罪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高等教育机构主要通过以下两种途径改善地区生活质量。首先，高等教育机构通过增加人力资本存量提高地区生活质量。具体而言，高等院校主要通过两种方式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一是提高当地高中毕业生接受高等教育的可能性；二是有助于吸引其他地区学生来此地接受教育，其中一部分移民学生为了获得更高的效用水平、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在毕业后选择留在求学地。其次，高等教育机构可以直接促进生活质量的提升。具体而言，许多大学城提供的消费机会是其他地方没有的，如：住在学校附近可以提升铁杆球迷亲眼观看所喜欢球队现场比赛的可能性；在实力强大的高等院校周围，大学酒吧和音乐剧更为丰富；此外，高等院校周围的书店、唱片店、自行车店、健康食品店、披萨店和民族餐馆均较为丰富。

一般而言，假定生活质量对实际工资具有正向替代作用是合理的，即生活质量提升时，工人可接受的实际工资降低；生活质量降低时，工人可接受的实际工资提升。在该理论框架下，本文参考既有文献，采用不同地区“实际工资”的差异衡量生活质量，以美国大都市区为例，研究人力资本存量、高等教育机构相对重要性对生活质量的总体影响和独立影响。具体而言，实际工资降低表明地区生活质量提升，实际工资提升表明生活质量降低。

2.实证策略

借鉴既有文献，本文采用实际工资的对数差异衡量289个美国大都市区生活质量的差异，其中实际工资是经过生活成本进行调整后的工资。在实证回归中，本文分别采用OLS回归检验了人力资本存量、高等教育机构相对重要性对名义工资对数差异、生活成本对数差异及实际工资对数差异的影响。指标测度和数据来源具体如下：城市名义工资和房价的对数差异利用IPUMS提供的2007年美国社区调查(ACS)微观数据计算得到，其中房价用租金衡量；各都市区生活成本差异用ACS提供的房价和不包含房价因素的ACCRA生活成本指数以一定权重合成的单一指标衡量；地方人力资本水平用拥有四年大学学位的成年人（25岁及以上）所占比例衡量；高等教育机构相对重要性用地区大学入学率衡量，这是因为受教育水平较高的地区大多是州立大学密集区。

为了提高结果的可信性，本文分别变换人力资本存量、高等教育机构相对重要性和地区生活质量的测度方式重新进行回归。各个指标的替代性测度如下：（1）采用拥有高中文凭但没有学士学位的成年人占比、拥有学士学位但没有研究生学位的成年人占比以及拥有研究生学位的成年人占比共同衡量人力资本存量；（2）分别采用地区18-24岁外来人口占比、地区外来务工人员的大学入学率以及在大都市区设立的赠地高等教育机构衡量高等教育机构的相对重要性；（3）用房屋价值和租金共同衡量房价，且对房价赋予更高的权重，重新计算生活质量值。

3.主要结论

以美国大都市区为例，地区人力资本存量（拥有大学学位的成年人比例）每提高10%，会使得生活质量充分提升，具体表现即工人愿意接受低于先前0.9%的实际工资住在那里；地区高等教育机构重要性（大学入学率）每提高10%，会生活质量提高更多，具体表现即工人愿意接受低于先前2.9%的实际工资住在那里。进一步地，高等院校重要性通过增加地区人力资本存量间接提高生活质量，这部分作用占26%；此外，高等院校可以通过提高消费便利性直接提高地区生活水平，这部分作用占74%。

作者：南开大学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院2018级博士生 阎丽

核稿：周玉龙编辑：刘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