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Brezzi M , Veneri P . Assessing Polycentric Urban Systems in the OECD: Country, Regional and Metropolitan Perspectives[J]. 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 2015, 23(6):1128-1145.

摘要：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的当代城市系统是围绕功能区域建立的，这些功能区域往往超越既定的城市边界。根据功能区来理解空间，可以评估城市层次和空间结构的变化，包括国家、区域和大都市区视角中城市系统的多中心性。通过对经合组织成员国功能城市区域的统一定义，本文首先对各空间尺度上的多中心性进行了合理的定义，强调了各功能城市区域与政策的不同联系。其次，本文提供了多中心性的度量，并探索了不同空间结构的经济含义。结果表明，相对较多的单中心地区的人均GDP高于多中心地区。另一方面，在国家一级，多中心性与较高的人均国内总产值有关。

一、研究背景

随着通讯技术的改进、人口和货物流动的不断增加以及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和工作的空间逐渐扩大。这些变化促进了郊区化进程和城市与其周围腹地日益一体化。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新兴空间，以及大部分经济相互依赖发生的地区，在文献中被称为“功能区”。在功能区中，“功能城市区”（Functional Urban Areas，FUAs）的特点是存在一个或多个具有不同规模和经济重要性的城市中心。

更好地了解城市空间组织可能对制定区域政策具有重要影响。现有研究关注了多中心在现代城市体系中的作用，理解城市的空间组织与国家、区域的社会经济条件之间联系。这些研究有利于帮助国家和区域政策的制定者确定政策目标、规划公共服务、设计体制机制。然而，对于多中心和经济发展之间联系的实证研究并没有得出决定性的结论，研究结果似乎依赖于样本国的选择、多中心的定义和空间结构衡量指标的选取。

二、研究方案

（1）OECD国家确定FUAs的方法

在经合组织国家确定FUAs的方法是将地理信息源(GIS)与行政和调查来源结合，以识别人口高度密集的地区(城市核心)和向城市中心的通勤流动情况。该方法有三个主要步骤：第一，利用1平方公里的人口网格数据识别连续或高度互联的人口密集的城市核心；第二，如果一个FUA中任何一个城市核心15%以上的工作人口通勤到另一个不相邻的城市核心工作，则两个城市核心被认为是一体的；第三，将至少15%的劳动力输送到核心地区的城市是FUA的通勤区或腹地。

（2）定义多中心性

本文从Espon（2003）的区域尺度分类出发，从大都市视角、区域视角和国家视角考察了多中心性问题，不同的空间尺度意味着不同的含义和潜在的政策问题。

三、实证分析

（1）大都市区层面

图2显示了巴黎和旧金山市区的人口密度模式。从图中可以看出，虽然密度减小，但平均来说，随着到中心距离的增加，这种模式并不是单调的，有几个局部的高密度峰。这应该表明存在大都市副中心，因此是一个多中心的空间结构。从这个角度来看，衡量城市多中心程度的一种简单方法是识别那些可以被视为子中心的空间单元，并计算它们在总人口(或就业)中占比(或就业)。

由OECD于2013年开发的城市蔓延指数(Sprawl Index，SI)可以衡量城市建成区相对于城市人口的增长：

城市蔓延指数显示，欧洲、日本和美国大城市区域内的城市发展模式具有高度的异质性。2000年至2006年间，三分之一的大都市地区在城市扩张指数上出现了正变化，建成区的增长速度快于人口增长速度。大都市区域内的空间结构模式可能在经济、环境和社会方面产生不同的影响。

（2）城市网络：区域层面的多中心性

通过对FUAs的一致描述，本节定量评估了29个经合组织国家的区域多中心性，然后探讨了多中心性如何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相关。本文根据现有文献，采用了简单而直接的多中心性测量方法 (Meijers & Sandberg, 2008;Veneri & Burgalassi, 2012)。首先，对于OECD的TL2区域，首位度的定义是人口最多的FUA地区的人口占总区域人口的比例。区域(和国家)尺度上的多中心度也可以通过以下公式的贝塔系数来测量：

其中，size为给定区域内各FUA的总人口数，rank为区域中按FUA人口数的排名。从绝对值来看，β的值越高，多中心性的水平就越高。

根据“借用规模”的假设，大型聚集体产生的优势应该通过多中心空间结构来补偿。实证分析在控制其他基本因素之后，研究了人均地区GDP水平如何与空间结构的特征相关联。表2报告了不同模型的结果。

（3）国家层面的多中心发展

国家城市系统的空间结构研究由来已久。经验证据表明，一个国家的城市在空间上的分布遵循幂律，主要表现为帕累托分布，即城市的等级和规模的乘积是一个常数。但是，各国城市系统的空间结构不同，一些国家比其他国家更具多中心性。与区域层面的解释一致，FUAs的rank-size关系给出了衡量国家多中心程度的方法,贝塔系数(绝对值)越高表明国家多中心程度越高。

在国家一级，所考虑的26个经合发组织国家的多中心程度似乎与经济繁荣的平均水平正相关。在简单的线性模型中控制了几个其他基本变量后，图7(部分残差图)显示了多中心度与2010年以购买力平价美元表示的人均GDP的自然对数之间的关系，表明多中心国家的人均GDP水平平均较高。

四、结论

本文研究了经济活动多中心性的经济影响。第一，在从国家、区域和都市区三个不同的地理视角对经合组织城市系统的多中心结构进行了评估；第二，本文探讨了国家和地区层面的多中心性对经济繁荣总体水平的影响。结果表明，经合组织国家的多中心城市结构与较高的人均GDP有关。然而，在区域一级，相对较多的单中心区域的人均国内总产值则高于多中心区域。（申占恒，周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