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Smith N, Thomas E. Regional conditions and innovation in Russia: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absorptive capacity[J]. Regional Studies, 2017, 51(9):1-17.
摘要：本文运用专利应用申请和新技术开发的总数（作为两个替代性的创新产出指标），考察俄罗斯自1997 年至 2011 年间的外国直接投资（FDI）与吸收能力对于区域创新的影响。在控制人力资本、研发（R&D）支出、研发人员、经济发展和城市化的效应之后，本研究证实 FDI 对创新具有显着的正向影响。研究还发现，尽管具有较高层级人力资本的区域，可以从FDI获得更多的溢出效应，但将吸收能力加入该模型之后，人力资本本身对创新却具有负面的影响。
1.引言
与外国直接投资（FDI）相关的技术溢出效应是否具有最终效益仍然存在争议。一方面，国内企业是否真正受益于外商直接投资还没有达成共识；另一方面，外国直接投资主导的创新一直是新兴市场技术赶超的主要推动力（Fu Pietrobelli＆Soete，2010）。
从文献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国内企业从外国直接投资中获益的能力取决于其吸收能力或识别、吸收和吸转化新知识的能力(Bournakis, 2012 ; Cohen & Levinthal, 1990; Iammarino, Padilla-Pérez, & Von Tunzelmann, 2008; Liao & Yu, 2013 Liao, T.J.& Yu,C.M.J.(2013); Mancusi, 2008），并将其应用于商业目的（Zahra & George, 2002）。
知识，信息和技能（或创新能力）的可用性在创新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使企业能够更有效地使用信息和技术（Lall，1992;Smith＆Thomas，2015a，2015b）。位置也很重要，因为经济、技术和企业活动往往在某些地方、国家和地区集聚（Audretsch＆Feldman，2004; Smith＆Thomas，2015a，2015b）。
创新能力因国家和地区而异（Acs，Anselin，＆Vanga，2002;Miguélez＆Moreno，2015; Smith＆Thomas，2015a; Xu，Wan，＆Sun，2014,2014b）。但是，区域创新产出差异在多大程度上归因于区域创新能力的差异仍不清楚。在转型经济体中，一些实证研究发现创新与外国直接投资之间存在着吸收能力的强烈联系（Cheung＆Lin，2004; Fu，2008; Xu et al.，2014）。然而，这些研究仅限于中国。
本文研究了1997年至2011年间俄罗斯地区外国直接投资和吸收能力对创新产出的影响。它能帮助更好地理解一个经济、政治和地理多样化的国家的创新形成。本文利用创新产出的两个备选测度指标：提交专利申请和开发新技术。利用区域面板数据，通过控制研发支出和人员的内生性，可以发现外国直接投资和人力资本对这两个创新指标的显著积极影响。然而，一旦考虑到吸收能力（通过外国直接投资与人力资本之间的相互作用衡量），人力资本对创新的影响的符号就变为负号，表明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地区受益较少。
2.模型构建
（1）理论框架
为了研究创新投入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本文使用知识生产函数（KPF）来描述投资于创新活动的资源（投入）与产生的经济上有价值的知识（产出）之间的关系。应用KPF的研究（例如，Cheung＆Lin，2004; Fritsch，2002; Fu，2008）通过多因素Cobb-Douglas框架描述了创新过程。
最常见的是，KPF包括许多创新投入（如研发支出，研发人员或两者，以及其他投入）产生专利（Cheung＆Lin，2004; Fritsch，2002; Fritsch＆Slavtchev，2007; Fu，2008）。本文遵循这种方法，但通过使用两种替代创新产出测度指标（专利申请和在一个地区开发的新技术）来区别于之前的实证研究。
专利数量是企业创新行为的有用指标（Wakasugi＆Koyata，1997），它提供了一种相当可靠的创新活动衡量标准（Crosby，2000）。作为一种知识产权形式，它意味着企业创造了可以保护的知识。申请保护的成本表明知识确实很有价值（Rogers，1998）。
（2）模型和数据
其中I是在时间t在区域i中产生的创新产出，通过（a）提交的专利申请（或PAT）和（b）在区域中开发的新技术（或TECH）测量。通过FDI控制与外国直接投资有关的溢出效应;HC控制人力资本;FDI×HC控制吸收能力，并衡量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地区是否能更有效地吸收与FDI相关的技术知识;SQFDI×HC是FDI和HC（或吸收能力）之间的相互作用项的二次项，其被添加以测试非线性的存在。向量X包括R＆D支出（RD），人均R＆D支出（RDP），人均地区产出（GRP）作为区域经济发展差异的控制（如Cheung＆Lin，2004年）和大城市（URB）的空值，以解释城市地区存在的多样性可能促进创新的可能性（Glaeser，2011）。
3.结论
这项研究的重要贡献在于研究外国直接投资和吸收能力对全国创新的影响。这项调查产生了一个核心结果：1997 - 2011年俄罗斯的创新是由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和区域吸收能力（或通过人力资本吸收外国知识的区域能力）推动的。在具有中学（及以上）学位资格的人数较多的地区，提交的（所有类型）专利和新技术的数量较多。然而，当模型中考虑到区域吸收能力（其影响仍然显着为正）时，人力资本与创新呈现负相关：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地区吸收的外国直接投资相关技术知识的效率较低，可能是人力资本的职业结构或外国公司向国内公司支付的更高工资（以吸引人才），从而阻碍创新。
结果的一个关键含义是俄罗斯应该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但是，应该优先考虑可能对国家现代化做出积极贡献的质量（而不是数量）。这就是说，俄罗斯有创新的能力（如创新和吸收能力之间的重要关系所示），但它应该意识到它对外国公司的依赖。例如，在2009年和2010年，俄罗斯分别使用了19,447和19,771种技术。由于大多数新技术的实施范围为一到三年，这些数字可以与2006 - 2008年在该国开发的技术总数2302进行比较，结果发现开发技术是所用技术总数的11.6％。虽然只是粗略估计，但这可能意味着在俄罗斯开发的新技术的实际百分比不超过10％。这意味着外国制造技术可能占90-95％，这可能被解释为对外国公司的技术依赖。因此，对于外国公司而言，俄罗斯仍然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投资地点，但俄罗斯尽量减少对外国直接投资的依赖。尽管外国直接投资可以引发技术溢出并协助人力资本形成，但对外国公司的高度依赖可能会阻碍俄罗斯的增长前景。
因此，积极推动外国公司向国内公司的溢出效应的政策至关重要。国内企业的技术能力可能决定外资企业所使用的技术水平（Wang＆Blömstrom，1992）。由于外国公司的选址可能取决于东道主区域是否是创新的主要中心（Cantwell＆Iammarino，2001），吸引更多技术密集型FDI的一种方法可能是进行“现代化”。
外国直接投资的区域集中可能会增加俄罗斯已经存在的经济差异（Xu＆Sheng，2012）（Ahrend，2005）。在这种情况下，欠发达地区外国直接投资集群的创建和发展可能成为一种有益的追求。在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时，同样重要的是，位于知识产权制度较强的地区的外国公司的子公司可能更有可能从其外国母公司获得更敏感的信息和技术（Branstetter，Fisman，Foley，＆Saggi，2011; Stephan，2011）。这使得制度成为技术变革的关键决定因素之一（Granville＆Leonard，2010; Smith＆Thomas，2015a，2015b）。如果俄罗斯的弱势机构推迟了对专利或技术敏感的部门的外国直接投资，那么加强知识产权应该仍然是一个重要议程。
这方面非常重要的是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其次，由于俄罗斯的教育支出仍低于经合组织国家的平均水平（经合组织，2013年），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与其人力资本禀赋所固有的潜力不相符（阿尔吉里，2006年），人力资本的发展对创新的支持和更好的人才流动应该仍然是一个重要的政策方向（Gokhberg＆Kuznetsova，2011）。（姚彦青，周玉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