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Gonchar K, Kuznetsov B. How import integration changes firms’ decisions to innovate[J]. Annals of Regional Science, 2015:1-28.

摘要：本文探讨了俄罗斯制造企业如何应对进口的技术创新。该研究基于2005年和2009年两次制造企业调查的数据。研究结果显示了进口对创新的正向影响。以前参与设备和中间体的进口导致未来的创新，并且有证据表明，在制造设备的情况下存在着同时选择进口和创新的决策。来自于进口的学习效应看起来似乎对产品而非过程创新的影响更大。企业在创新和进口方面的投资决策对其地理位置，技术地位，进口竞争的压力以及除了引入具体知识之外进行研发的努力都有很强的敏感性。

关键词：进口一体化；技术创新；创新决策；学习效应

一、引言

政府担心过度进口会减少市场份额并损害国内企业的增长前景，因此俄罗斯最近的政策转变—从贸易自由化到进口替代以及随后的进口体制改革—是合理的。然而，目前的经验证据表明，进口有助于增长和创新，因为它们是知识溢出的重要来源，并且自给自足的方式会带来重大损失，特别是对依赖进口资本设备的国家而言。尽管这些问题很重要，但据我们所知，没有经验证据证明进口在俄罗斯技术进步中的作用。这篇文章旨在填补这一空白，并研究企业参与进口与从进口中学习以实现创新之间的联系。

文章的中心目标是找到微观层面上进口与创新之间可能互补的证据，并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吸收具体技术所产生的影响。这个问题在最近的文献研究中被广泛讨论，并且现在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进口与产品和工艺创新正相关。本文旨在利用独特的工厂级数据研究进口与创新之间的联系，区分资本设备和中间体进口的影响，并解释企业对进口驱动因素的异质反应。文章将讨论以下研究问题。创新在多大程度上以何种方式受到进口参与的影响？各种创新和进口类型的选择是否不同？是什么阻止了一些公司在进口产品方面做出创新？最后，企业的位置是否会影响进口创新的联系？

二、数据选择

本研究中的实证分析数据来自莫斯科国立研究大学—高等经济学院于2005年和2009年进行的两轮制造工厂调查。来自8种总体经济活动类型的约1,000家制造企业的分层随机样本代表了雇用100至10,000人的企业群体。样本的平衡面板部分包括499个观察结果，面板结构充分反映了总样本的结构以及大中型制造企业的总体人口。数据集包括关键公司数据：就业，销售价值，所有权类型，工业部门和注册日期。两轮调查都在面对面访谈中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并采用了相同的抽样框架。除调查数据外，文章还使用了与工厂级数据相关的俄罗斯统计局的官方统计数据。官方统计数据包括地点（主办城市和次国家地区的规模）以及各自部门市场的进口份额。

三、模型构建

文章构建了一个模型用以解释企业进口后的创新行为以及各企业之间行为的横截面差异。文章首先提供进口与创新之间积极联系的证据。此外，即使最初的进口决定与公司的创新战略无关，获得多样化的投入和设备来源为创新创造了额外的动力。因此，预计企业进口市场的时间越长，进口对创新的影响就越大。

该模型表明，进口和创新的决定是相互关联的，因果关系的方向不明确。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该模型依赖于潜在内生指标的滞后值，这表明滞后值部分地减少了内生性问题。模式公式如下所示：

其中INNOVATION是一个虚拟变量，如果在2005年和2009年的企业报告了两项创新措施(引入新产品或实施新技术)中的一项，则等于1。如果公司是设备或原材料和组件的连续进口商，Continuous_Importer是一个虚拟变量，等于1。如果公司在2005年之后开始进口设备/原材料，则Import_entrant是一个虚拟变量，等于1。Initial_import_competition是竞争压力的指标，如果一家公司报告受到进口货物或2005年在俄罗斯生产的外国公司生产的货物的竞争的严重影响，则衡量为1; 如果公司在2005年为任何研发活动提供资金，则Initial_RD_activity是一个虚拟变量，等于1; Initial size是2005年公司员工人数的对数；Initial productivity是2005年劳动生产率的指标，以公司每名员工的增值生产率来衡量；Initial skills是2005年大学和技术教育工人的比例；如果工厂自行报告其主要产品系列的技术水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Distance_to_frontier是一个虚拟变量，其值为1；Age是1992年之前，1992年至1998年以及1998年之后工厂建立的虚拟变量; Market_power是在区域，多区域（国家）和出口层面开展业务的虚拟变量; 如果工厂位于人口超过10万人的城市，City_size是一个虚拟值，其值为1; Reg_size是工厂所在地区的人口对数；Industry是八个两位数制造业的虚拟变量。时间段的索引显示了与这些时期相关的某一轮调查。

然后，该研究转向了为什么一些公司尽管有进口参与但未能创新的问题。在阻碍企业从具体知识转移中获益的力量中，该篇文章论述了与技术前沿距离过大，效率低下，市场力量不足，人力资源稀缺，或通过研发内部对产品和流程创新的内部投入不足造成的摩擦。文章还假设学习过程受到该部门的外部市场结构的影响，即进口的市场份额和外部规模经济。为了捕捉这种模式，本文扩展了基本设置，并引入了四个额外的变量，反映了创新和进口的相互作用。我们将工厂分为四组，完全覆盖文章的样本：（1）既不创新也不进口; （2）创新但不进口的; （3）进口但不创新的; （4）同时进口和创新的那些。

四、结论

俄罗斯制造业公司在积极参与技术升级和产品创新的公司的国际排名中处于低位。这通常归因于需求方面的不完善，例如低竞争压力和工业消费者的低需求，或供应方面的弱点。但俄罗斯经济与全球贸易，供应和生产链的不充分融合几乎从未被认为是创新绩效薄弱的原因。

这项研究表明，这种自给自足模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负面因素，并且正如贸易和增长理论预测的那样，贸易一体化可能成为开放经济中创新激励的重要来源。调查的研究结果证实，进口企业比依赖国内资本投资和投入资源的企业更具创新性，而具体知识的转移主要是通过激励引入产品和工艺创新来刺激技术进步。研究发现，先前的进口经验影响了未来的创新，同时也不排除有利于新进口和支持创新的同时选择。然而，进口并不是影响创新的一般性工具：一些公司未能通过进口来促进创新。文章的研究解释了这种失败，因为内部研发缺乏协同产品创新的努力以及来自进口竞争的压力，这使得企业能够在没有创新的情况下保持利润和市场份额以应对进口。本文提供的证据支持Damijan和Kostevc（2015）的观点，即靠近技术前沿的公司更有可能从进口整合中受益，至少对于流程创新者而言。与此同时，市场上的进口竞争而不是直接从具体知识中学习似乎是创新的决定因素，但如果进口压力较低，进口工厂的创新可能性较小。

文章研究的结果可能对政策设计有影响。贸易壁垒的减少和进口技术质量的提高，以及直接进口资本和中间产品而不是现成消费品的优先顺序，可能会推动企业走向技术前沿，促进经济增长。相反，自给自足模式可能会延迟技术升级并延迟生产力和质量追赶。（朱俊丰，周玉龙）